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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094那是我兒子的媽!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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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算是島,就是一處面積稍大的海灘,因為地理位置特殊,加上偏僻,拿來藏人最好。

顧一航也是早做了準備的,一路上布置了不少迷霧彈,所以慕北辰的人耽擱了幾天才找到這裏。

紀遇北身份特殊,行事不便太過招搖。

所以這次加上慕北辰的人,來的一共六個。

天色剛剛擦黑。

樓下,解決完別墅裏的保鏢,慕北辰一扭頭就看見了紀遇北肩膀上扛著南簫下來,臉色登時就黑沈沈的。

“她怎麽了?”

紀遇北攤手,“小姑娘怕生,沒辦法,我把她敲暈過去了。”

“你特麽......”

慕北辰難得飆了臟話,黑著臉把南簫從他肩上移過來,自己打橫抱在了懷裏。

薄唇抿了抿,“什麽小姑娘,那是我兒子的媽!”

“......”

直升機就停在別墅外圍。

幾個人在夜色的掩映下上了直升機,慕北辰回頭看了眼坐落在樹木之間的別墅,臉色冷厲,對一旁的隨從使了個眼色。

那人心領神會,轉身折返回去,幾分鐘之後又回來。

直升機緩緩上升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別墅裏沖天的火光,火苗竄升,瞬間就包圍了整棟別墅。

紀遇北挑了挑眉,看向對面的男人。

慕北辰正把南簫放在座椅上,扯了薄毯給她蓋好。

不過是短短一個星期未見,這張原本就小的臉更顯瘦削,眼窩都出來了。

整個人清瘦不少。

紀遇北扔了根煙給他,“我說你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兒子的媽是前妻的弟媳?”

可真夠亂的。

“......”

慕北辰薄唇抿了抿,“要你多事兒。”

“嘿,慕老四,你求老子來救你女人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啊。”

慕北辰斜眼看過去,嗤了一聲,順便把他咬在嘴裏的煙給扯掉,扔了,皺眉,“飛機上抽什麽煙,一點公德心沒有。”

“......”

特麽這是老子自己的飛機,要什麽公德心!

......

後脖子那裏還疼著,南簫眼皮睜了睜,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

有那麽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夢醒了還是在那座沒有生氣的別墅裏。

但很快反應過來,這裏不是別墅,是...醫院?

醫院???

南簫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鼻端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病房門被人推開,蘇湘湘拎著個保溫盒進來,看見南簫醒過來,急忙撲過去,上上下下看她。

“你可醒了,死丫頭,嚇死我了,失蹤那麽多天沒有音信,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

“......”

南簫懵了懵,“失蹤?”

她摸不準蘇湘湘是不是知道她被安清遠綁架又被顧一航囚禁的事情,如果不知道,南簫也不想讓蘇湘湘為自己擔心。

蘇湘湘再三確認她沒事了,才松了一口氣。

“是啊,那位慕先生送你來醫院的,說你是受驚過度,睡一覺就好了,不過你丫這一覺睡的也太久了,這都一天一夜了才醒,嚇死我了。”

“......”

一天一夜?

她睡了這麽久嗎?

南簫皺了皺眉,腦子裏的記憶只停留在門口那個高大的男人身上,好像...是他把自己給敲暈過去的?

所以...真的是慕北辰讓那個人去救她的?

蘇湘湘看她一臉懵懵的,“先過來把湯喝了,看你那傻樣兒,別真的驚嚇過度把腦子給嚇壞了。”

“......”

蘇湘湘燉的骨頭湯,給她盛了小半碗,絮叨道“不過你也真是,沒事去爬什麽山,多危險啊...對了!”

南簫差點被她忽然拔高的聲音給嗆住。

“啥、麽?”

蘇湘湘漂亮的狐貍眼眨了眨,沖她大笑道“你還不知道吧,顧一航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居然在記者會上當眾宣布和他那個姘-頭解約了。”

姘-頭......

南簫咽了一口湯,“解約?”

“對啊,安清遠的粉絲這幾天二十四小時的在顧氏門口鬧,據說還鬧到顧家大宅那邊去了,要給她們家愛豆討一個公道呢。”

蘇湘湘幸災樂禍,“解約啊,顧一航親口說的解約,那就等同於封殺了,以後誰還敢找他拍戲?哈哈哈,這叫什麽,相愛相殺嗎?”

南簫想起那天晚上顧一航的話。

她對這些事情,不太感興趣。

顧一航喜歡男人,沒了一個安清遠,多的是其他樣貌清秀的美少年,他床上不會缺人。

南簫現在擔心的是,慕北辰......

她好多天沒有見到這個男人了,不知為何,剛剛蘇湘湘說是慕北辰送她來醫院的時候,她的心底......

忽然湧上來一股很奇怪的感覺。

南簫自己都弄不清,一直到許久之後她才知道,那叫心動,一點一點累積的,心動。

......

南簫並沒有受傷,所以醒過來之後下午就出院了。

倒是從醫生那裏聽說,慕北辰受傷了。

從醫院裏出來,蘇湘湘開車,說要給她去黴氣,去超市買菜晚上給她做大餐。

南簫有些心不在焉,心思都在醫生那句【慕先生胳膊上有一道十公分的刀傷】。

他受傷了。

於情於理,自己是應該去看他的。

但......

她該以什麽借口去?上次那樣從碧園的別墅離開,他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大約...不大待見她了吧?

但救命之恩,一聲謝謝不說,那也顯得她太沒有良心了。

南簫苦惱。

直到手背上被蘇湘湘用力拍了一下。

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湘湘氣急敗壞指著購物車裏六七盒的****,厚如城墻的臉皮難得薄紅起來,“你幹嘛呢,拿這麽多,打算去勾搭哪個野男人啊?”

“......”

南簫懵逼,低頭看見空空的購物車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扔進去的五顏六色包裝盒的****,頓時就臉頰發燙了起來。

趕緊一股腦拿出來,趕緊放好,拉著蘇湘湘火速離開了這一片。

......

吃過晚飯才六點多,外面天還沒黑。

店裏臨時有急事,蘇湘湘吃完飯就拿著車鑰匙匆匆出門了。

南簫鬼使神差的,在蘇湘湘出門之後也跟著出去了,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碧園的地址。

半個小時後。

付了車錢下車。

南簫站在別墅門前,忽然就膽怯了。

她這麽一聲不響的跑過來,萬一慕北辰不在家,萬一人家壓根不想理她......

可是欠他一聲謝謝,如果不親口說出來,她覺得心有不安。

雖然救命之恩一聲謝謝實在是太輕了,可她暫時想不到別的什麽報答的方法,或許,他想要她怎麽報答?

南簫咬著唇。

擡起的手幾次放下,就是摁不下門鈴。

要不然...還是明天再來吧?

她轉身,腳步還未邁開,身後忽然門鎖響動,王嬸手裏提著一袋垃圾,驚訝出聲“小南老師?”

“......”

南簫擡起來的腳僵住,有些機械地轉身。

王嬸臉色驚訝過後便是喜色,“哎喲,真的是你啊小南老師,您不知道,這幾天我們小少爺天天念叨著您呢,這不,早上偷偷摸摸的想帶著大王去找你,被先生發現了,這會兒父子倆還在鬧脾氣呢!”

南簫脫口道“希宇他還好吧?”

“小少爺這幾天胃口不太好,整個人也沒精神呢。”

南簫心裏頓時就緊了起來,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什麽,滿心都是小家夥的情況。

直到跟著王嬸進了別墅裏,看見玄關那裏一雙黑色的男士皮鞋。

鞋櫃裏備有女士拖鞋。

南簫剛剛彎腰換鞋,大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竄了出來,歡快地沖著她嗷嗷叫。

憨憨地蹭著南簫的褲腿。

“大王、大王...你又躲哪裏去了?快粗來,再不粗來我要扣你明天的零食了哦。”

軟糯糯的聲音。

南簫一怔,說不清是為什麽,心片刻就柔軟了下來。

“大王...簫簫?咦,我是在做夢嗎?”

慕希宇懷裏還抱著個玩具機器人,擡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南簫彎了彎唇,朝他走過去,揉上小家夥長長了不少的西瓜頭,“希宇,是我。”

慕希宇哇了一聲,要哭不哭的,小胖手指一戳一戳,“簫簫,你終於來看我了,爸爸說你去了外太空,宇宙飛船被外星人給劫持了,是尊的嗎?外星人有沒有為難你呀?”

“......”

什麽...什麽?

南簫懵,耳朵忽然聽見沈穩的腳步聲,擡頭就看見了從樓梯上下來的男人,一身白色家居服,矜貴爾雅。

慕北辰眉心輕擰,大概是沒有想到南簫會出現在這裏。

南簫心臟縮了縮,耳根有些發燙,垂了垂眼睫,聲音吶吶,“慕、慕先生,聽說你受傷了,傷口怎麽樣,沒事吧?”

南簫有些緊張,礙於男人那微擰的眉心。

慕北辰聲音寡淡,視線並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沒事,還斷不了。”

他徑直穿過客廳,去了廚房倒水喝。

南簫:“......”

慕希宇拉了拉她的手,“簫簫,你不要介意啦,我爸爸他就是這個死樣子哦,紀叔叔說男人每個月總會有那麽幾天陰陽怪氣的。”

南簫再次:“......”突然挺膜拜小家夥口中那位紀叔叔的。

......

王嬸在廚房準備晚飯,至於某個男人,從廚房喝完水之後就進了一樓的書房,沒出來過。

南簫就是有心想去跟他道個謝都找不到機會,人家擺明對她不想搭理的。

但來都來了,總不能什麽都沒說就走?

南簫心不在焉的陪著小家夥在客廳玩了幾分鐘,小家夥嚷著肚子餓了,然後大眼睛一臉期待看著南簫,“簫簫,你不是會做飯嗎,王奶奶一個人自己做飯好慢呢。”

然後委屈屈的小聲,“你去外太空之後我都擔心你好多天呢,你看你看,我因為擔心你都瘦了好多啦。”

小家夥可憐兮兮自己擡手捏自己仍舊胖乎乎的臉頰。

南簫被他逗笑,聽到小家夥說擔心自己時心裏又禁不住的泛暖,心頓時就軟了下來。

“好好好,我去廚房幫忙,想吃什麽?”

“魚香茄子,我看到王奶奶早上買了茄子啦!”

南簫捏了捏這鬼靈精的小臉蛋,起身去廚房幫忙。

小家夥在後面探頭探腦的,也想跟著進去,不過被南簫以廚房裏油煙味重,給提溜著拎了出去。

慕希宇圓溜溜的眼睛往那邊一看,對大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們去看動畫片吧,不要打擾簫簫做好吃的了。”

“汪!”

......

七點二十分。

慕北辰從廚房裏出來,還在和大王滿屋子跑的慕希宇聽見聲音,頓時就不敢撒野了,乖乖安靜下來。

男人眉梢蹙了蹙,看見從廚房裏端菜出來的女人。

語氣不鹹不淡,“南老師還沒走?”

“......”

南簫尷尬,原來...人家根本都不想看到她,她還糾結著要道謝,在廚房裏裝作漫不經心問王嬸他喜歡吃什麽。

自作多情。

南簫把菜放到桌子上,咬了咬唇,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和他對視,“我今天來只是想和慕先生說聲謝謝的,那...我先走了。”

“簫簫......”

慕希宇跺腳,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爸爸一眼,急忙跑過去拉住南簫的手,“吃完飯再走嘛。”

南簫俯身捏了捏小家夥,“老師已經吃過飯了,你乖乖去吃飯,天很晚了,老師要回去了。”

“可是......”

小家夥扭頭向爸爸使眼色,慕北辰壓根沒看他,徑直坐在餐桌邊吃飯了。

“......”

這個不解風-情的老男人!

南簫拿著包包出去,剩下餐廳裏那對父子,一個淡定用餐,一個發脾氣把勺子扔到了桌子底下。

王嬸端著湯從廚房出來,沒看見南簫,“小南老師呢?剛剛還問我先生喜歡吃什麽菜呢,人怎麽不見了?”

慕北辰夾菜的動作頓住。

慕希宇趁機把魚香茄子和炒牛肉兩個盤子端了起來,扭身要回自己的臥室裏去。

小脾氣暴躁朝他爸爸吼,“你把簫簫趕走了,我也不許你吃她做的菜,哼!”

筷子舉在空中的男人:“......”

這特麽一個一個,是要造反?

......

南簫在路邊等了十多分鐘都沒等到一輛計程車。

這種高級別墅區裏大把私家車的,計程車很少走。

南簫腦子裏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慕北辰冷清的眉眼,以及那一句沒有溫度的【南老師還沒走?】

說不出是為什麽,但心裏就是不舒服了。

但轉而又一想,她自己現在都還是個有夫之婦,卻和另一個男人......

慕北辰的反應很正常,畢竟之前她幾番拒絕,幾番說要和他清楚明白的話,現在自己為了說一句感謝又巴巴貼上來。

南簫有點弄不懂自己的心了。

夜色如水,滿天繁星。

她沿著別墅外面的小路慢慢往前走,再往前一公裏左右就出了這片別墅區了,外面打車方便。

“滴---”

身後車子的聲音,強烈的車燈照射,南簫往旁邊讓了讓,那車子卻緩緩停在她邊上。

“......”

車窗降下,慕北辰指尖夾著煙,聲音寡冷,“上車。”

南簫沒動,不知為何,語氣帶了點賭氣意味,“不麻煩慕先生了,前面可以打車......”

“前面沒車給你打。”

“......”

僵持了會兒,南簫還是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沒再繼續矯情下去。

車窗降著,煙味散出去不少。

南簫低頭系安全帶,瞥見前面和紙巾盒放在一起的繃帶和藥水。

忽然想起下午出院的時候從醫生那裏聽來的,他的胳膊受傷了。

但慕北辰身上穿著長袖的休閑服,他開車的樣子也看不出來是哪只胳膊受傷了。

他不說話,南簫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已經夠尷尬了,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她說什麽謝謝,自己還自作多情跑去別人家裏,南簫覺得,還是保持沈默的好。

......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座高級公寓樓下。

南簫有點印象,那是那一次她從顧宅出來,淋著雨在路上被慕北辰帶過來時的公寓。

南簫指尖摳了摳安全帶,垂眸,不明白他為什麽把車開到了這裏。

“下車。”

慕北辰先下車,面色淡淡,對上南簫懵懵的表情,繞過車頭站在她的車窗旁邊時又說了一句,“你那處小破地方不安全,暫時先住這裏。”

“......”幹什麽非要帶個破字說出來!

南簫解了安全帶下車。

這種高級公寓是刷臉才能進去的,上次她就見識過了。

慕北辰打了電話,沒幾分鐘就有公寓的負責人過來恭恭敬敬打招呼,南簫站在一邊,不知道他同那個身材微胖的中年負責人說了什麽。

片刻後,那人離開。

慕北辰沒說話,長腿往前,南簫只得抿唇跟上去。

直到進了電梯裏,狹小的空間有點沈悶,南簫幾次想開口,可一看到他那張冷臉話就說不出口了。

“啞巴了?”

“......”

南簫眼睛一瞪,見這人忽然回頭看自己,薄唇挑了挑,“有什麽話直接說,又沒封住你嘴巴。”

南簫摳了摳自己整潔的指甲,“...那個,那天,是你把我從別墅裏救出來的吧?謝、謝謝啊。”

她有些不自在,話未說完耳根先紅了起來。

慕北辰哼了聲,沒說話。

視線盯著電梯光滑鏡面上倒映出來的,女人白皙的側顏,以及紅粉的耳朵。

南簫的長相偏典雅,雖然看著纖瘦,但皮膚白皙細膩,她垂著眼睫的模樣倒有幾分和慕希宇生氣的時候挺像。

慕希宇鬧脾氣的時候手指頭也會摳著自己的手心,倔強又不服氣。

他又想起南簫失蹤的那幾天,慕希宇都是精神懨懨的,幾次想偷偷帶著大王溜出去找南簫。

後來被他拎回家的時候總說晚上做夢夢見他的南瓜老師出事了。

......

電梯停在頂層。

南簫看著慕北辰輸了密碼開門,然後進去。

她有些糾結地站在門口,“慕先生,謝謝你把房子借給我住,那個...房租我以後再給行嗎?”

她這麽說只是基於不想占他便宜的心理,再說,顧一航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在這裏或許要借住一段時間,總不能白住吧?

“你知道這裏的房子一個月租金是多少?”

慕北辰扔了雙拖鞋給她,臉上似笑非笑,“再說,我記得你的工資卡還抵押在我這裏吧?”

工資卡......

南簫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紅,隨即咬唇瞪他,“慕先生不覺得自己太惡趣味了麽,你既然不是、不是牛郎,那為何還要那麽騙我?你簡直......”

她都找不到詞來形容他了。

一想到他說的什麽用嘴,整個人渾身都滾燙了起來,臉皮薄,心裏也有點氣,氣這人未免太惡劣。

這種玩笑,他能隨隨便便開嗎?

“騙你什麽?”

慕北辰舔了舔唇,又恢覆了他一貫那個雅痞的表情,“南老師指的哪一件事?用嘴?”

“......”他怎麽還不閉嘴!

南簫低頭換鞋,進屋的時候手腕被慕北辰一把拽住,整個人身體往後仰,後背就貼到了他身上去。

“南簫,不是要謝謝我嗎?不如就今晚,嗯?”

“......”

南簫一時沒懂他的意思,腦袋有些懵。

兩個人後背貼著前胸,慕北辰的呼吸噴灑在南簫的脖頸上,瞬間就讓她渾身起了一層薄薄的小疙瘩。

南簫耳根子紅的充血。

“慕先生......”

她反應過來了。

他說今晚...配上他們現在的姿勢,男人一只大手捁在她的腰側,隔著夏天薄薄的衣料。

南簫都能感受到他掌心裏的薄繭和紋路。

今晚...他的意思是...用身體報答嗎?

“慕北辰!”

南簫呼吸急促,她掙紮,不小心弄到了男人手臂上的傷口,慕北辰‘嘶’了一聲,抓著她的手腕松開。

眉心挑了挑,渾然不在意哼了一聲,“我說的是今晚給我做頓飯,你想什麽呢,臉色紅成這樣?”

“做、做飯?”

南簫吞吞口水,臉上紅暈還未退散。

慕北辰已經往客廳裏走去了,他手臂上那晚在別墅的時候和顧一航的保鏢打鬥受傷的。

原本就沒愈合的傷口剛剛被南簫碰到了一下,加上這幾天根本沒好好休息,傷口裂開幾次了,血絲沒一下就沁了出來。

他穿的白色衣服,裏面裹的紗布也是薄薄一層,很快血就染紅了衣服,一片殷紅。

南簫在後面看見,心臟都緊了一下。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剛剛的尷尬了,急忙幾步過去,“慕先生,你的手...醫藥箱在哪裏,我幫你換藥吧?”

她記得上次在這裏,他拿了醫藥箱給她上過藥的。

慕先生慕先生,慕個鬼啊,嗓音細細軟軟,甜甜糯糯的,偏帶了春-藥一樣,喊的他下腹一股火氣竄湧。

慕北辰薄唇抿的死緊,掩下一身的燥熱,擡手指了指電視櫃下面。

醫藥箱放在那裏。

南簫幾步過去,把醫藥箱拿出來,幸好裏面有紗布和碘酒棉簽之類的。

慕北辰單手在解衣服的扣子,大半胸膛已經露了出來。

精碩的胸膛肌理分明,線條流暢,蘊藏著無盡狂野的力量。

南簫臉蛋僵了僵,拿著醫藥箱的手緊了一下,磕巴“你、你幹嘛?”

他挑眉,有點邪氣,“不脫衣服你怎麽上藥?幹嘛,老子身上帶傷呢,幹不了你。”

“......”

他......

這人怎麽...流-氓!

南簫氣的漲紅了一張臉蛋,用力抿了一下唇角,提著醫藥箱過去。

白色的針織長袖扣子已經完全解開了,南簫這才看到他左臂上方那裏黏糊一團,血滲透出來沾在了衣服上面。

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慕北辰單手解開了扣子,但單手脫衣服卻有些困難了。

他擡眸去看拿著醫藥箱僵僵站立的女人,“站著幹什麽,還不給我脫衣服?”

這話聽著雖然有點...但現在的情況,只是為了給他上藥。

南簫頓了一下,放下醫藥箱過去,慕北辰坐在單人沙發上,她只能彎腰過去,給他把上衣脫下來。

但這樣難免兩個人就挨的近了。

南簫穿的是圓領的T恤,彎腰低頭的時候就難免......

但她動作小心翼翼給某人脫衣服,並未察覺自己胸口被他無恥地幽幽看著。

怕牽扯到慕北辰的傷口,南簫動作一輕再輕,好歹把他那件衣服給扒了下來。

接下來是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這些南簫從前倒是學過,雖然比不上專業的,但也勉勉強強了。

十多分鐘裏,慕北辰沒有再說話,但視線一直在看著南簫。

小腹火光攢動,他壓下去,眉眼之間都是男人對女人的審視。

第一次在巴黎那晚他就發現了,這女人皮膚很白,腰又細又軟,身上也是香的,很勾人的那種香。

況且那份親子鑒定現在就放在他辦公室的抽屜裏。

五年前......

慕北辰目光幽深了一下,南簫正在整理醫藥箱,把他那些染血的紗布都扔進了垃圾桶裏。

折身回來的時候對上了男人看過來的幽深視線。

“......”

他抿一下薄唇,開口,“冰箱裏有面條,去給我煮一碗。”

南簫眼睛微微睜大,聽見他又說“看什麽,晚餐被慕希宇搞砸了,我沒吃。”

“......”

南簫哦了聲,抿著唇進了廚房裏去。

心裏有點氣悶,但腦海裏轉過慕北辰光著上身的模樣,臉蛋霎時又燙了起來。

南簫趕緊洗鍋子燒水,拉開冰箱去拿食材。

......

廚房是開放式的,慕北辰換了個位置,擡頭就能看見廚房裏那抹纖細身影,忙忙碌碌在給他煮面。

擱在身邊的手機嗡嗡響起來。

他撇了一眼,紀遇白打過來的,

眉頭皺了皺,接起來。

“四哥,我的人已經找到顧雨瑤了,現在她人在C市的一處民房裏,要不要把她抓回去?”

“先別打草驚蛇,讓人盯住她就行。”

“好勒,不過我聽我哥說你救南小姐的時候受傷了,沒事兒吧?”

回應紀遇白的,是聽筒裏傳來的‘嘟嘟’聲,電話已經掛斷了。

“......”。

......

南簫端著一碗面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男人掛了電話,他的上衣還沒穿上,燈光撒在麥色的肌膚上,讓人視覺上看著就特別的強健。

黑色的西褲包裹著他兩條長腿,隱秘的三角地帶隱隱約約。

南簫吞了吞口水,趕緊移開視線,把面放到桌子上給他。

“慕先生,面煮好了。”

他嗯了聲,起身過去,優雅地拿了筷子,輕輕挑起一小口,吹了吹。

南簫也不好幹站著,眼睛瞥見他那件沾了血的上衣,想著拿去給他洗一下好了。

結果人剛剛進洗手間裏,手機就響了起來。

剛剛為了方便給慕北辰上藥,她把手機放在了沙發上。

衛生間裏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所以南簫沒有聽見手機響的聲音。

餐桌邊的某人若無其事吃面,再若無其事起身,瞥見白色的手機屏幕上一串眼熟的號碼。

之前讓人查過顧一航,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私人電話號碼。

估計是南簫把他的號碼拉黑了,顧一航換了一個號碼打過來的。

慕北辰眉心挑了挑,擡頭撇了眼洗手間關上的門,長指點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的接聽鍵。

那端顧一航氣急敗壞的聲音傳過來,“南簫,你現在在哪兒?”

“她現在在洗澡呢。”

慕北辰清清淡淡回了一句過去,迅速摁了掛斷,把通話記錄刪除,再把這個號碼拖進黑名單裏。

一氣呵成。

冷笑一聲把手機扔回沙發上繼續吃面。

......

同一時間,蘇湘湘的公寓裏。

顧一航一路飆車過來的,身上的西裝襯衫皺吧,整個人都被一股戾氣籠罩著。

“她在哪裏?!”

顧一航拳頭握的發出響聲,目光猶如淬了毒血一般,發瘋一樣一把大力推開蘇湘湘,在公寓裏喊著南簫的名字。

“南簫!南簫你出來!”

蘇湘湘罵了句神經病,揉著自己被撞疼的胳膊,看著顧一航發瘋一樣把公寓的房間廚房都找了一遍。

翻了個白眼,冷笑,“南簫不在我這兒,顧總,你就是把我的房子翻個底朝天也翻不出來啊。”

顧一航暴戾看著她妖艷的狐貍眼,“她在哪裏?跟誰在一起?!”

“我怎麽知道?”

蘇湘湘聳聳肩,刺了他一句,“怎麽,顧總是在怕簫兒逃離了你的掌控,會做什麽嗎?”

顧一航脖頸間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股滔-天的怒意是怎麽衍生出來的。

只是電話裏那個男人說南簫在洗澡,洗澡...這兩個字本身就讓人浮想聯翩,更何況現在還是大晚上的。

“她是不是跟慕北辰在一起?”

顧一航忽然冷森森地問了一句,那淬了毒血的眸底滔-天怒浪,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發出來了。

“我怎麽知道?”

蘇湘湘嗤了一聲,“我這兒你也搜過了,顧總沒什麽事的話自便吧。”

顧一航摔門離去,進電梯的時候撥通了某個電話,“給我查慕北辰現在在哪裏。”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他暴躁地把手機狠狠往電梯光滑的鏡面上摔去。

黑色的手機在地上滾一圈,電池摔了出來,屏幕四分五裂,晃花了他的眼睛。

顧一航有一瞬間的恍惚,記起這手機是他去年生日時南簫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那時因為他生日當天人在外地出差,她特地給他郵寄過去的。

顧一航眉眼沈的厲害,忽然就想起了南簫那時給他打的電話,她是一個很懂事的女人,哪怕四年的婚姻他有一大半的時間都不在家,她也從無怨言。

那時她在電話裏提醒他要註意身體,要照顧好自己。

明明是乏味的詞句,可現在想起來,心臟卻是莫名一揪。

顧一航彎身把碎裂的手機撿起來,盯著已經花掉的屏幕怔了片刻,最終還是將手機收進了口袋裏。

......

八點半。

南簫把碗筷清洗幹凈。

在廚房裏磨磨蹭蹭的,一直到聽到外面男人起身離開的聲音,她才松了一口氣。

從廚房裏出來,客廳靜悄悄的,唯有墻上古典的壁鐘發出沙沙的聲音。

南簫撇了撇唇,慕北辰不在,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拿了自己的手機進臥室

上次她在這裏住過一晚,臥室裏應該是沒有人住過,床單被罩都是新的。

臥室裏沒有浴室,幾十平米的房間除了一張黑色的大床就是一個配套的衣櫃,空蕩蕩的。

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

南簫想洗澡,但沒有換洗的衣服。

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讓蘇湘湘幫忙送幾套換洗的衣服過來的時候,臥室的門啪一下被人推開。

“......”

南簫目瞪口呆看著單手提了兩個袋子站在門口的男人,他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一件黑色的襯衫,另一只手指尖夾著煙。

“慕先生......”

她其實想問他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但是又想,這是人家的房子,愛走走愛回來回來,用得著她管!

南簫唇瓣下意識抿緊,看著那人大搖大擺進來,把袋子扔給她,“這是睡衣,換洗的衣服明早會有人送過來。”

南簫條件反射接過,結果沒接穩,其中一個袋子掉在腳邊,裏面大紅色的東西掉出來一半。

一件...輕薄的胸罩。

南簫臉蛋黑了黑,手指頭都抖了起來,胸罩...他買的?

慕北辰挑眉,擡步過去,彎腰撿起,“我覺得紅色挺適合你的。”

“......”

南簫眼睜睜看著他修長指尖夾著內衣的邊邊,臉上表情邪的讓人燥熱,唇瓣下意識咬緊,眼睛濕漉漉的,一時都忘記反應了。

“南簫,”他靠近過來,距離近的,南簫能清清楚楚看見他的喉結在滑動,俊朗的臉部輪廓在燈影下仿若踱了一層醉人的光暈。

第一次,南簫覺得自己的名字從一個男人的嘴裏叫出來,竟然...這麽性-感......

她覺得熱氣上竄,口幹舌燥。

南簫聽見慕北辰驟然暗啞下來的聲音貼近在自己的耳邊,“我救了你,替你擺平孤兒院的事情,你打算怎麽感謝我?”

“......”

熱氣噴薄,像幾根調皮的羽毛,在她脖頸間搔癢,然後那癢慢慢的,就延伸進了她心裏去。

她咬牙,故作鎮定,“那慕先生想要我怎麽感謝呢?”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只要在道德倫理之內的,慕先生不管什麽要求,我會盡量辦到。”

“道德倫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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